现下这是第一次有大夫当面将王爷骂了个狗血淋头,他们都吓傻了,忙偷偷溜到前院去请长公主殿下。

    长公主许是失望了太多次,这些年大夫给孩子看病,都不敢跟着过来瞧的,怕自己受不住。

    成铭站定在了顾九龄面前,瞧着躲在树后的女人,唇角微冷,抬起手拔出了树干上的刀子,因为练剑磨出来厚茧的手指缓缓顺着刀锋摸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眉眼俊朗,英气逼人,即便是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兵戈铁马的苍凉气势。

    他微挑着眉,冷冷看着顾九龄,薄凉的唇角溢出来一个字儿:“滚!”

    顾九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:“小王爷,你可别后悔啊!”

    “牛皮不是吹的,火车不是推的!”

    成铭觉得她傻得够可以,连人话都不会说了,什么火车,水车的?

    顾九龄冷哼了一声:“知道皇家猎场那出子事儿吧?”

    “北狄压在咱们南齐的二王子拓拔玉,长箭穿心,谁救活的?是区区在下!”

    顾九龄轻笑了一声:“所以你娘才眼巴巴盼着我给你瞧病,不瞧也罢,你自个儿觉得舒服就成。”

    顾九龄说罢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成铭冷冷盯着她,“去暖阁里瞧!”

    顾九龄笑道:“小王爷,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啊!现在是我给你看病,不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成铭不说话,缓缓摸向了腰间的剑鞘。

    顾九龄淡淡笑了出来:“王爷太客气了,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好诊脉!”

    成铭冷笑了出来,眼底掠过一抹鄙夷。

    她跟在了成铭身后离开了校场这边的竹林,走到了更里面的院子。

    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松柏,正中间一处独门独院的小院子,装饰也简陋得很。

    而且墙壁没有刷成粉墙,是那种黑色灰色主色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