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师从地上一跃而起,看样子他并没有受伤。只见他从腰间解下一团红绳,绳上串着一个个铜钱,他把一头扔给我,叫道:“这厮难治,先把他捆住再说!”我便抓住绳头,照他说的做。
我和张老师围着那僵尸转圈圈,一圈又一圈,红绳便缠绕在僵尸身上。红绳虽细,但功效却一点也不差,僵尸被缠住后,如火蛇上身,烧得他哇哇叫,一时挣脱不开,行动受限。
眼看时机差不多了,张老师便把自己手中的绳头交给小敦子,他突然跳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,一口便又把我的指尖咬破了,用我的鲜血涂在他的桃木剑上,然后又直接在剑身上画了道神符。
“干嘛非要用我的血,难道我的血比你们的好用?”我心中虽纳闷,但无暇争辩,况且对方是张老师,我也不好发出异议。
“同时上!”神符画好后,张老师便号令道。
于是我和小敦子同时出击,在那僵尸分神的瞬间,张老师便抓住机会,一跃而上,双手紧握桃木剑,狠狠地插入僵尸的胸口。
那僵尸顿时大声惨叫,张老师为了防他再次反击,便连桃木剑也不要了,直接跳开后撤。
那僵尸手臂一挥,把桃木剑打断,但剑尖一大段仍留在了他的胸口里,只见其胸口在不断地嗞嗞冒着黑烟。他又挥了几下手臂,似乎是想把剩下的剑尖拨出来,可惜他的手臂难以弯曲,根本做不到。
不过,那僵尸虽惨,但仍在拼命挣扎着,一时尚未倒下。
张老师见状,便又不由分说,抢过我手中的鬼牌,跳了上去,搂住那僵尸的脖子,就在僵尸张口想咬他瞬间,他迅速把鬼牌塞进僵尸嘴里。
终于,一大股浓浓的黑烟从口中喷出后,那僵尸便轰然倒地,蹬了几下腿,就再也不动了。
“我的鬼牌!”我心中惦念着,那怎么着也算是一件驱鬼镇魔的宝物了,因此便想要把它拿回来,抢先上前察看。那僵尸已魂飞魄散,只剩下干瘪的躯体,模样虽十分吓人,但已经不会再跳起来咬人了。
好在我之前把鬼牌镶嵌成了吊坠,半截链子仍露在僵尸的嘴角外,我便捏着链子小心翼翼地往外拉。
鬼牌拉出来后,只见它已变得黑不溜秋。张老师见状,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叹道:“没用了,它的魔力已消失殆尽,再也恢复不了了!你先别碰它,小心它上面有尸毒!”
真是可惜了我的鬼牌!它到底陪着我走过了一段日子,它曾害过我,也帮过我。现在,它的魔力虽然消失了,但我一时舍不得扔了它,便想把它留下做个纪念,处理干净后,当作一件普通的饰品也未尝不可!
……
事后回想起来,我总觉得那长袍客故意把我和小敦引到那座小屋里,像是事先设计好了的!
于是我便问张老师,张老师笑而不答。看来,那长袍客就是他扮的,就算不是预谋,也是临时起意!
我猜,同时对付那僵尸,还有红衣女鬼与白衣女鬼,这事有点棘手,若单是张老师一人,怕是没办法做到一窝端,而他对我和小敦子的一些“光辉事迹”已早有所耳闻,今晚他出来夜巡时,刚巧发现我和小敦子正躲在小后山闲聊,因此他便引诱我和小敦子上山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