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，大年初一？
听到这几个字眼，林诗芸突然沉默了下来。
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，但是她还清楚的记得，五年前的大年初一，是她和苏牧被林家扫地出门的日子。
那一晚大雪纷飞，他们在街头坐了一晚，倾诉了一晚，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话，苏牧只是静静的充当着听众的角色。
林诗芸还清楚的记得，那天晚上，她趴在苏牧的怀里痛苦了许久，直到将双眼哭的红肿也没有停下来。
那一晚，她亲口告诉苏牧，她心如刀绞，尽管被林家赶出了家门，但她还是无法割舍下二十多年与林家的骨肉亲情。
“没想到，都过去了五年了，你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。”
林诗芸语气低沉的说道。
“你说过的每一句话，我都清楚的记得，因为那是我们曾经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，哪怕是痛苦的经历，对我来说，都是值得回味的。”
苏牧轻声开口：“诗芸，其实我知道，你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，尤其是对亲情，你看的非常重，虽然你说过不会帮林家渡过难关，但是我知道，你的那些话，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“或者，你是担心自己帮了林家，我心里会多想，林家是生你养你的地方，纵是他们那么对你，但你始终都无法狠下心来对林家不理不睬吧？”
听完苏牧的话，林诗芸沉默了下来。
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极度复杂的神色，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非常好了，却是没有想到，苏牧竟然把她看的如此通透。
“苏牧，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林诗芸想要道歉，因为她觉得自己欺骗了苏牧，她没有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对苏牧说出来。
“不，你无需道歉。”
苏牧摇了摇头，柔声说道：“诗芸，我之所以说这些，并不是要怪你的意思，我只是想让你明白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我始终都会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林诗芸凄然一笑。
“可是，他们那么对你，你还以德报怨，我，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