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呼啦啦的打在芩书闲脸上,她觉得浑身凉透掉。

    心更甚。

    家?

    她还有家吗?

    芩书闲心情好生复杂,她一直沉默不说话。

    盛万松的话随着冷风一并飘进她耳中:“书闲,你妈妈的事跟我,还有清时没有关系,我们也在找警方四处找你妈妈,你能不能先回家来?”

    她单手掐住身前的栏杆,攥得很紧,指骨分明。

    声音清淡:“盛叔叔,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。”

    那边持久的静默。

    芩书闲吸动鼻尖的酸劲,说:“盛清时一直恨我们母女,我妈来燕州跟他脱不了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,你在怪我把他送出国,是吗?”

    她能不怪吗?

    芩书闲自认做不到。

    盛万松叹口气:“可是你想想,他是叔叔唯一的孩子,倘若是你母亲在的话,你犯下同样的错,她会不会做出像我一样的选择呢?”

    答案是会。

    她知道,潭慈最爱她,哪怕是豁出命去。

    原本平静的心,再也无法静下来,芩书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了。

    她秉着一口不善的语气跟言辞:“没有这种如果,因为我跟盛清时不同,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,他是恶。”

    连线再次陷入沉默当中。

    约莫过去四五秒钟的时间,盛万松问她:“江岸在国外都查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