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但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阮绵,你有没有想过,其实咱两才是一类人,你骨子里透着的就是冷,就是自私。”

    她没说话,继而去开门。

    脚已经垮下去一大步了。

    脑后是陆淮南沉沉的笑声:“你让江岸等你三年,可你的心没腾干净,你一边愧对于他,一边又不敢承认自己的心,不过江岸这种人,该遭报应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话直击内心。

    犹如利刃穿心般,对阮绵是一道莫大的打击。

    她想反驳的话,显得苍白无力,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陆淮南侧头看她的背影,眼角眉梢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。

    只是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而她阮绵,是一个被人揭穿真面目的女人,羞耻难容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做这么多,只是为了击垮我的话,那你确实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音,她大步走出去,眼泪一瞬夺眶,快得猝不及防,快到她连举起手去抹的动作都还没反应,眼泪已经先一步她的神经反应,落在衣服上。

    阮绵不太爱哭的。

    像李锦心这种大明星,工作忙得日夜颠倒,那都是常事。

    但她们赚钱快,花销也快。

    下半夜四点,李锦心来敲她房门。

    脸上罩着黑黢黢的墨镜跟口罩,头顶顶了黑色的鸭舌帽,浑身上下,只有一双手的皮肤是裸露在外的。

    门拉开条缝,她顺势钻进门里:“累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拖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