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江岸捏着酒杯在倒酒,酒瓶跟杯沿发出轻磕的响声,异常清脆。

    他浑然无意的喝了两口:“看着我干什么,玩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沈叙噤声。

    “这女的可真够浪的,是个男人都上赶着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还好江少甩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嘛,这种人就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哐”一声。

    沈叙坐在江岸身侧,他看得最清楚,江岸手中的酒瓶顺他眼前笔直的甩了过去,精准无误砸在说话人的头上,对方满脸是血,吓得痛都不敢喊。

    惊恐慌张的扑通跪地,眼泪跟血融合着往下流。

    没人敢去扶他。

    乔南笙深吸口凉气,他撇来视线,打量江岸,只见他目光阴沉到欲要活剐了人。

    沈叙快速反应过来:“还愣着干嘛,把人……”

    话到一半,江岸起身,他边走边撅了瓶没开过封的酒,径自朝着那人面前走。

    大抵是乔南笙猜出他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赶忙上前揽住人,一只手掐在他握酒瓶的手腕上:“阿岸,冷静点。”

    江岸低目垂脸,握着酒瓶的手指发狠用劲。

    乔南笙怎么扣都扣不下来,转脸去看跪地的男子:“还不走,想死啊?”

    男人连滚带爬的撞出包间。

    沈叙吓得腿都软了,他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,实在是刚才江岸那作派太瘆人。

    “过来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