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烟柔一向满口谎言,在这种事上撒谎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她好歹是相府千金,相府给她的嫁妆怎么可能只有那些?

    柳烟柔在相府两年,怎么可能只花用了相府不到一千两?

    柳青礼一路回到相府,直接就去找了账房,让他拿出柳烟柔这些年在相府的所有吃穿用度的账册。

    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账房先生,每个主子也都有单独的账册,记录着从府上公账支出去的每一笔的账目。

    柳烟柔回到相府两年,账本只有薄薄的一本。

    可当翻开账本,看到里面一页都没写满的内容时,他整个人都呆住了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问道:

    “她就只有这一本?”

    账房先生恭敬回话,“二小姐往日用度极少。”

    这何止是极少啊。

    每月的月银除了第一个月和第二个是正常的嫡子嫡女有的五十两,到第三个月就变成了三十两,之后就再也没有领过月银的记录。

    至于每季该有的衣衫,上面也只记录了四套夏衣。

    想到柳烟柔那嘲讽的目光,柳青礼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阴沉着脸质问,“为何她会没有月银?是不是你们故意克扣了?”

    “哎呦我的二公子啊,您就是给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克扣主子月银啊,这都是夫人吩咐的,夫人不说给二小姐月银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啊。”

    柳青礼神色一滞,想到了柳烟柔的几次受罚,没好气道:

    “行了,就问一句而已,没怪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又忍不住质疑道:“她真的就只有这一本账册吗?”

    “真的就这一本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为何只领过一次夏衣?”柳青礼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