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,那空无大师也是如此的想法,”林雨田说道,“一个勇敢的人,他一生一直在埋他心中的那一块磐石。”

      “听空明大师说,空无大师的骨灰先放于偏殿几天,”周正说道,“说是,空无大师死得太突然,那石塔建得匆忙,到今日只建得一半。”

      “是在后山那处向阳的坡地上么?”林雨田问道。

      “正是,”周正说道,“那里是一片风水宝地,如若我死后也能埋于那向阳的缓坡上,也就死而无憾了。”

      “你?为什么不行?”廖欢说道,“想埋于哪不是你的自由么?”

      “这你就不了解了吧?不是佛门中人,可不能埋在那里的。”周正故作神秘地说道,“而且那石塔也是很有讲究的,这寺中之‘塔’最早由梵文而来,亦唤作‘浮屠’,七级最高,后有俗语称‘七级浮屠’,就是由此而来。”

      “等过了这两天,我们找住持大师给我们上上课,可否?”林雨田说道,“我一直对佛学很有兴致,但一直苦于无门可求学。”

      “这……”周正犹豫道,“好是好,但……”

      “这难道还有什么为难之处么?”廖欢拍拍周正的肩膀问道。

      “我担心,心忧而已……”周正为难道。

      “你是想说,怕我与住持大师一交谈,就把他谈成凶嫌?顺路办了个铁案?”林雨田眼里看着书,说道,“你别多心,是谁的,总会是谁的,不是么?”

      “这倒是……这倒是……”周正说道,“我还能信不过你么?”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“夜深了,回小楼吧!”林雨田起了身,顺手拿起了身旁的布袋子,说道,“放哪我都不放心,只能拿着。”

      “这是……?”廖欢神秘地问道,“那个……江……?”

      “嘘……嘘……嘘……”林雨田伸出右手,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,说道,“你那么聪明,猜点别的什么东西不好?”

      “别出声,成熟点,我早就知道,就是不说。”周正嘲笑道,“你不觉得我比你成熟稳重很多么?”

      “不对呀……”廖欢被这两人一左一右一顿糊弄,挠挠头说道,“雨田刚刚明明声音动作都很大,却嘴里叫我小声点……?你此番到底是想让人知道?还是不想让人知道?”

     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