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赢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镇北王眼眸中忽然涌起一股暴戾的杀气。

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绑架,杀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人会在近期内,绑架门阀高层的儿子女儿,强迫他们上奏立你为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事成与否,这些人都不会放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会让他们活命,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每隔一段时间送点物件回来,证明他们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人质在手,长期要挟,门阀那些人自会听话。”

    “退一步说哪怕不听话,也至少收敛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再退一步说,他们既不听话也不收敛,那我也没什么损失,还能杀光他们的子孙,何乐而不为?”

    “这一点上,我的做法与你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用大臣的小辫子来要挟他们,而我用他们的儿女来要挟,手段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。

    秦赢面色变得极为凝沉。

    第一次从镇北王笑眯眯的脸上,觉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暴虐。

    果然如此——镇北王的镇字,不是镇守。

    而是镇压。

    镇压者,往往血腥残忍。

    能人所不能,其心硬之如铁。

    秦赢深吸一口气,道:“如果他们既不听话,也不妥协,更不在乎呢?你抓了白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