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橙有点分心了。

    她承认陈宴怀是个好情人,尤其在这方面一向很注重她的感受。

    但此时此刻,任凭男人使出浑身解数在她身上卖力耕耘,她就是没有办法专注精神,享受美妙。

    江橙心里有事,因为这个月的姨妈还没来。

    陈宴怀感觉到她的异样,于是缓下动作,就着她的唇又缠绵了两下。

    汗水从一侧的鬓角滴落在江橙的眼睫上,热热的,辣辣的。

    刺激得江橙睁不开眼,最后沿着眼角淌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陈宴怀单臂撑起精壮的上半身,眉间锁出一个极其不耐烦的“川”字。

    把女人做到哭本是很得意的事,但此时的江橙明显不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所以陈宴怀觉得很扫兴。他一下飞机就直奔江橙,干柴烈火,情动颠鸾,没想到却弄得如此不情不愿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想做,提前怎么不说?”陈宴怀拎起地上散落的外套,点了一支烟。

    江橙摇摇头,将被子拉回胸前。

    男人精壮的背脊上还留着自己刚才的抓痕,白雾从他身前呛出浓烈的气息,让她的脑子晕晕的。

    江橙哑了哑嗓音,遂即脱口说:“宴怀,我们什么时候结婚?”

    八年来,两人不清不楚地保持着在所有人眼里都默认的关系。

    但结婚这个话题,却是江橙第一次提出。

    此时她单手轻轻压在小腹上,敏锐地感受着姨妈前那种惴惴的痛。但已经延迟好几天了,就是不见一滴红。

    她有点担心中招了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,陈宴怀抽完了这支烟,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你要是这有什么毛病,趁早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