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女子,他从未见过。

    徐望月写着,时不时放下笔,揉一揉腰。

    今早起身时确实好了许多,可被裴长远一吓一抓,她牵动了全身的肌肉,此刻腰腿都疼得发紧。

    远远的屏风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,“用午膳时,记得上药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又低又轻,清润平缓,虽是冰冷,却永远不会让她感觉到不适。

    此刻这道声音和脑海中另一道声音重叠,“爱慕一个女子,首先要尊重她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曾经教过她,女子生来不由自主,有许多的禁锢和限制,可也应当自尊自爱。

    纵是旁人不尊重你,你也应当尊重自己。

    徐望月不由自主地抬头,清澈的眸子水灵灵地望着屏风。

    裴长意实在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正如红玉所言,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,徐望月很是为长姐高兴。

    她也有一个良人。

    只盼着裴长意不光品行好,能力也强,能早日把那案子彻查清楚,把她的良人还给她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说我的字帖与旁人不同?有何不同?”

    裴长意不知何时放下了玉竹笔,双眸清冷,细细凝视着屏风那端俏丽的人影。

    他虽是为了避嫌,为徐望月准备了旁的字帖。

    可也是他精心寻来的,在这汴京城中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。

    徐望月听他这般问,很认真地翻开了另一位大家的字帖,将两本字帖放在一处。

    “这位李先生所书,龙飞凤舞,矫若惊龙。这位林先生的字,苍厚郁茂,圆劲流美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位齐先生,字迹娟秀工整,清雅灵秀,很是适合我们女子临摹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