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夏没出声打断那对父女的父慈女孝,径直回到了夏时院。

    她看得出来,这一次回来的时安柔是彻底归了心。

    当然,这么爱跑偏的人,还会不会想法动摇,她无法预料。

    至少这一刻,那姑娘是真心忏悔的。

    不悔又能怎样呢?斗又斗不过,后台靠山死的死,伤的伤,损的损。

    她自己又没什么本事,拿什么斗?出馊主意的人都没了,想作妖都不知道从哪里作起。

    时安夏不由得琢磨,要怎么把这个人用好,才不浪费。

    总不能光带了张嘴回侯府吃饭吧?她可不养闲人。

    且,时成轩是肯定不会带着时安柔回甘州的。啧,这姑娘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。

    北茴接过冬喜手里的汤婆子塞到姑娘手上。

    时安夏笑,“这都几月了,还用汤婆子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说不要,手却很诚实地捂在上面,只感觉暖意融融。

    北茴道,“谁来笑话姑娘!自个儿手凉都感觉不到么?”

    她更担心的是,姑娘落了水,身子骨受了寒,不易有孕。这可是大夫说的。

    好在她们姑娘虽成亲在即,却还不能圆房。

    一是孝期不能圆房;二是她家姑娘还未及笄,姑爷怎么也得等到姑娘及笄才行,也不知姑爷等不等得。

    许多高门大户,也有像她们姑娘这种类似情形。说起来是守孝,但门一关,只要人不往外说,谁管你到底守没守。

    那不过都是明面上的,只要没怀孩子,谁也说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北茴愁死了,好几次都想跟姑爷私下里说说。

    可她一个丫环身份,又不是老嬷嬷,怎有脸跟男子说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