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时安夏的性子,一向想问什么就去问了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什么,在面对陈渊的时候,她常常话到嘴边却不敢问出口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怎么就成了这般样子?

    嘴里吃着用老鸭汤炖的香甜栗子,便是想起陈渊说,“要是能和她在一起,大概就能抵消,我在世上受过的所有委屈。”

    能让那样一个人说出这话,到底是受过多大的委屈啊?

    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里已久,盘旋着散不去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半夜醒来,便是想去追着他问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可不敢!她也有懦弱的时候,只怕承受不起后果和疼痛。

    其实她一向是怕痛的。

    喝完汤,时安夏泡过热水澡,便躺上了床。

    床顶四周镶嵌着荧荧夜明珠,不是很亮,光线十分柔和。

    床是拔步床,用的上好的楠木料子,工艺更是精细出挑。时安夏记起来,这是她刚回到侯府时,唐楚君送她的第一件礼物。

    她以前忽略的许多东西,如今看在眼中,才知许多人的情意不是随便说在嘴里,而是默默做着,端看是否发现得了。

    思绪乱得很,又想起明德帝提出的新题型,分明……她当权的时候也用过。

    可!她记不得这新题型是谁的主意……毕竟前世明德帝在位时从没提过什么新题型。

    那这次会是陈渊吗?

    陈渊像个谜,越想解开谜题,就越难解。

    这夜时安夏做梦了。

    醒时一片混沌,一点都记不得梦到了什么,只觉整个心口都是绵密难忍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