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安夏想起来,黄嬷嬷这个祸端必须打发了,否则她大伯母得怄半辈子气。

    因为黄嬷嬷是大伯的奶嬷嬷,平时里大伯十分纵容。

    上辈子大伯成了容安伯以后,权势如日中天。黄嬷嬷就趁着她大伯喝了酒,把自个儿孙女儿送上了大伯的床。

    看在黄嬷嬷的面子上,时成逸只得把她孙女儿抬成了姨娘。

    大伯母后来郁郁而终,一方面是时安心死得惨,另一方面恐怕也有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时安夏在宫里的时候,还曾经问过这事。

    但大伯母是个要强的人,说自己没往心里去。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,不就多一张嘴吃个饭,费点粮食吗?

    那点粮食,偌大个侯府也不是费不起。

    这话多少有点自嘲,更有点寒心。

    时安夏想,搅家精不除,侯府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她又吩咐道,“北茴,去查查这个嬷嬷跟陆家到底是什么关系,拿了多少好处。”

    北茴应下。

    红鹊提醒,“姑娘,大家都在夏时院等您呢,咱们快走吧。”

    夜宝儿叼着毽子在前面开路,跑跑跳跳,欢快得很。

    几人回了夏时院,把准备好的红包全都分发下去。

    尤其国公府过来的几个妈妈管事,还额外得了赏赐。布匹,新衣裳,炭火,粮食,以及年货,各样都备了些。

    个个眉开眼笑,只觉这位侯府小姐以后必是个前途远大的好主子。

    便是有人起了小心思,问,“姑娘,您还要人吗?”

    “要啊。”时安夏眉眼尽是笑意,“曾妈妈有好推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