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潺潺,风吹拂着我的发丝和裙摆,我赤脚站在那一片血迹上。

    同样的位置,但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。

    不会觉得疼,也不会觉得冷。

    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男人,他双眸赤红一片,看上去既纠结又痛苦,好像真的爱极了我。

    分明当初说让打捞到我尸体再报案的人是他!

    在新婚夜和我亲妹妹滚床单的人是他!

    对我不闻不问,让我赶紧死的人还是他!

    我很好奇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说出的这句话?是不是这样说别人就会觉得他是个情圣?

    我伸手托着他的下巴,往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尽管他感觉不到疼,只能感觉掠过了一抹寒风而已。

    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断定我生还的可能性不大。

    毕竟黄迎在临死前还说了那样一段话,她曾经见过我被一辆车带走。

    只怕那时候的我流干了血液,那已经是具尸体了。

    陆时晏对着江水大声呼喊我的名字,最后因为情绪太过激烈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他吃不好睡不好,又一天一夜没睡,从山上下来还没吃东西,晕倒也是常理之中。

    在他昏迷之后,我听到法医满脸愁容道:“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,要发现尸体早就发现了,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,我怀疑早就被处理干净了,不好找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找也要找!先从黄迎打工的地方查,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,一定会将幕后黑手绳之于法。”

    陆时晏被送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将自己折腾得不成人样,肉眼可见又瘦了很多。

    陆父急急忙忙从医院赶过来,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样子,可想而知心里有多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