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,阳光明媚。
北城兵马司胡同已准备了满桌的酒菜,周元端起酒杯,笑道:“诸位同僚,周某上任以来,虽然和大伙儿都接触过,但齐聚一堂却是首次,今日可要多饮几杯,庆祝一下。”
大桌坐了刚好十个人,皆是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和知事,大家心情都比较高兴,毕竟领钱嘛。
神京整治,一年共计约四百五十万两银子,除却九大帮会的成本,还有三百五十万两,但周元这里只有三百万两,还有五十万两的粪便钱还未变现。
但无论如何,这也是快过年了,五城兵马司嗷嗷待哺,周元也开始兑现承诺,每城五万两白银已经准备妥当。
这可是飞来横财,而且数目巨大,可把其他四城的指挥使高兴坏了,喝酒都痛快了不少。
“这神京大大小小的官员,数都数不清,有聪明的,也有愚蠢的,有干实事的,也有屁都不懂的。”
“咱们位卑言轻,管不了那么许多,咱就知道,这么多年来,也就周大人帮我们搞到钱了,而且不少。”
南城兵马司的都指挥端起酒杯,大声道:“这五万两银子,足够咱们司内兄弟们过个肥年了,也让我这个都指挥使地位稳固,多的不说,周大人,咱们以后服你,你说什么,咱们绝对不会不讲义气。”
“不错!周大人,我们几个也都干了这么多年了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但银子做不了假。你五万两银子说给就给,咱们佩服,今后唯你马首是瞻。”
众人举杯,痛饮而下。
周元笑道:“诸位都是兄长了,说什么唯我马首是瞻,周元不敢当。”
“我们兵马司隶属于兵部,但直系长官却又没有实权,兵部侍郎又往往不干预下事,尚书大人又繁忙。”
“说好听一点呢,我们比较自由,没什么人管着。”
“但说得不好听,那就是爹不疼娘不爱,受了欺负都没人做主。”
众人闻言,不禁感同身受,纷纷点头。
这些年五城兵马司哪有什么尊严,各部门都可以来踩一脚,经费也少,穷苦日子过惯了,也就周元来了才好转。
周元道:“我就希望我们五城兵马司,精诚团结,不搞内讧,尊严和地位,那是得靠我们去挣的。”
众人深以为然,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