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在清楚,不是自己生的孩子,你又能有几分真心相对,在余家为了生活你或许还会对他好一点,出了余家你不过想利用他,有朝一日去对付余家,可惜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心术不正给教歪了!”

    林亦楠毫不留情地拆穿余秋桃,对她的本性,林亦楠还是很清楚的。

    她的一番话仿佛抽空了余秋桃身上的所有力气,她颓然滑坐在地上,手颤巍巍地抚上隆起的腹部。

    最后瞥了母子俩一眼,转身就走,她头也不回道:“找个远离南州府的地方,把他们安置了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林亦楠不处置,而是把他们送走,余秋桃顿时长出一口气,松开袖子下紧握的拳头。

    鲁长青松开手,正哥儿急忙躲在余秋桃身后,母子俩若无其事相视一眼,随即垂下头,掩去眼中恨意。

    出了院子,鲁长青支走林亦桉,他站在池塘边上看着一池开得正旺的荷花出神。

    远处行来一名身穿丧服,面容憔悴苍老的妇人。

    “见过大人!”

    鲁长青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她,面容平静,目光如同冰冷寒霜,令人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“务必斩草除草,若是事情办妥,这银子便全归你。”

    “官爷,这……”老妇人想伸手,却瑟缩着不敢去接。

    “放心,除了天知你知我知,绝不会有人寻你麻烦。”

    鲁长青的话仿佛给了老妇人一颗定心丸,她接过荷包,躬身对鲁长青谢了又谢,才转身往偏院而去。

    当第一眼看到那母子俩仇恨的眼神时,鲁长青深知绝不能养虎为患。

    良久,他收起眼中杀意,离开别院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余秋桃母子泡得肿胀的尸体便被人从荷花池里捞了起来。

    对此,林亦楠并未深究,她正忙着和陆昌盛商量带兵剿杀贺熊的事。

    “南地战场之事太过诡异,若是有心人拿此事作筏子,日后南地便再无安宁,所以贺熊必须死。”

    陆昌盛亦是有此忧心,思来想去,那日雷劈之事或许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