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甫正还在大理寺轮值,就被慌乱赶来的下人告知:“老爷,大事不好了,公子快被打死了!”

    他急问怎么一回事,待清楚后立即告退赶回去。

    等到温滔屋里,见他唯一的儿子被鞭打成的惨状,不忍直视。

    血水混合着黏稠的白色脂液,从那些纵横的鞭伤裂口淌出,身上已寻不到一块好肉。

    一声声哀嚎在颤痛的肉身中撕扯开。

    温甫正闻到那股腥气,觉得恶心起来,他退到屋外,却极其担忧地问起大夫儿子的伤势。

    大夫战战兢兢道:“若这鞭打的人再重一分,怕是公子就没命活了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温甫正满腔愤怒乍出。

    温家到这代,只有一个庶子。即便如何胡作非为,也轮不到被人打成这样。再想及不久前卫度出京的那趟差事,将他安插在淮安府城的棋子拔除,少了每年几千数白银的私房进项,更是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卫家未免太过狂妄!

    温甫正匆匆进宫,见着皇帝,就嚎哭不止自己儿子的伤势,道卫家教子无方,言辞激烈。

    皇帝只得召卫度过来说话。

    镇国公府今只有卫度还在京城,国公及长子都在北疆镇守。

    卫度从户部衙门到御书房的路上,听太监说了缘由,顿时额角发胀。

    等到了书房,两厢争吵,皇帝的头都疼起来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卫度才从里面出来,步出宫闱,坐上回公府的马车,他才深深地缓了口气,面色却愈加冷然。

    这些年皇帝宠爱温贵妃,连带着也想将贵妃所出的六皇子立为太子。

    卫家早和温家不对付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青坠回来后,将外面听到的消息告诉表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