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大都已经近在咫尺,元廷震惊立刻派了平章俺普达朶儿只进巴带兵抵御明军。这位大元平章名字挺长却本事了了,在徐达的大军前一触即溃。如此这般,徐达这一路人马竟没费什么力气,就打到通州城外。

    常遇春的先锋大军率先抵达通州,营寨隔着白河与通州遥遥相望。难得的通州的守军竟然没有逃走,城头之上旗帜严整,似乎准备和明军拼到底了。

    徐达也从后面赶来,端着望远镜隔着白河遥望通州城墙。他放下望远镜浓眉微蹙,然后就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先锋身边的常遇春,望远镜在先锋军的将官手里转了个遍,最后再回到徐达的手里,众人这才一起道了常遇春的营帐商量计策。

    虽然在临清时和朱文英嘴上说的硬,可是大军一出发他还是紧随领导步伐,徐达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,反正神机营有邓愈。

    他反倒是一直在徐达的帐下待着,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犯了军法。徐达倒也不在意,无事的时候还常常给他讲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,有时候还要马度给他讲解一下算学。

    马度觉得徐达学这个东西真没有多少用处,统计粮草人马?这是一个主帅要管的,但是不需要一个主帅来统计。如果一定要说有点用处的话,那就是开发一下徐达的发散性思维,战争逻辑,但更是一门疯子的艺术。

    在徐达帐下唯一让马度不自在的,就是徐达常问马度意见,马度却不敢胡说八道,一是怕说错了丢人,二是怕担责任。

    “玄重,你以为这通州该怎么打!”刚一到常遇春的帐中落座,徐达就开始发问了。

    “属下不知,请大帅恕罪!”马度一如既往的回答,周围发出轻声的哄笑,似乎这样也挺丢人。

    马度不太明白众人为何如此的谨慎,就连常遇春这样的猛人都要对通州望而却步,没有直愣愣的冲过去攻城。听徐达与众将商议,这才明白竟然是因为眼前这小小的白河。

    白河窄小,搭桥过河自然不是问题,最大的难处是白河跟通州城之间的距离不过三里,空间狭窄。面城背水乃是兵家大忌,一旦攻城不利很容易就被对方所趁,狭窄的地形不方便辗转调动,稍有溃败,这不起眼的白河就变成了黄泉。

    城中的守将是元廷的一位国公,这位国公的名字在蒙古人当中别具一格,五十八,没错就是这么简单好记。不光名字特别,五十八国公,忠心又勇悍,徐达的二十万大军当前,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,似乎准备死拼到底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就要到大都了,通州又是这般情况,由不得徐达不小心,他可不想功败垂成。可是众人商量了半天,也没想出个好的攻城方案。

    马度在一旁听了半天,总算是听明白了,他不由得插了一句嘴,“既然攻城风险大为什么不引他们出城跟我们决战!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立刻哄堂大笑,就连徐达都笑吟吟的看着自己,即使马度脸皮够厚也不由得闹了一个脸红,心道“果然什么都不说才是对的!”

    常遇春拍着马度道“我前锋已经有四万大军,后方还有十余万人,通州城内不过两万余人,守将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出城和我们决战!”

    他不傻?那就是我傻喽!马度自讨没趣,正要默默的坐到一旁疗伤,却听见有一个人道“大帅,属下觉得马爵爷说得有道理,我们可以引他们出城。”

    马度扭头一看说话的人却是郭英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是讽刺自己?因为马大脚的原因,马度和郭家兄弟没什么往来,当然双方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,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殷勤的为自己解围吧。

    军中无戏言,郭英自然不随便说着玩的,“大帅,据属下所知通州的这位守将跟咱们的常副将军性格很像,不爱守城就喜欢战阵上明刀明枪的厮杀。若以小股人马到城下引诱他,他必然耐不住性子出城迎战,属下愿率领本部人马做饵。”

    徐达搓着下巴道“可以一试,不过你麾下都是精锐骑兵,损失了太过可惜,不如让别的营来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