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已经清晰起来的仇恨,踏痕没有分毫怪在蓝承衍身上。

    承衍只不过也是个被抛于庙里的孩子罢了,他生母所犯下的一切错处,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踏痕也不知该何去何从,这些仇怨又该冲往何处去。

    当踏痕代皇子诵完一天的经文,还是感觉疲累在心里。

    他不放心蓝承衍的伤口有没有好好再包扎一次。

    起身好久还是心里记挂着去看看。

    六皇子仿佛也是在等待着踏痕,眼里还是微红的颜色,处在卧榻一角有种让人心酸的孤独感。

    见到他之后眼神里才恢复了些光亮,着急的想将他扯到近前恳求,眼睛更显通红。

    “踏痕,往后我都不想念经,我根本不喜欢念经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父皇从来没问过我,他总让我去盯着佛祖看,我真的厌烦了,踏痕。”

    对此踏痕也没有任何办法。

    他可以为蓝承衍挡一时,却挡不了时时,同时也更加憎恨帝王的绝情。

    凭什么就以一己之言令他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,又凭什么将幼子并不想要的东西强加于身。

    踏痕甚至动了带走蓝承衍隐姓埋名的心思。

    可蓝承衍的心思并不像那么简单,他孤独了太久也失去了太多,他想要得到他没有的一切,证明自己没有个佛子名头也能在皇城稳住脚跟。

    “踏痕,我不夺太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夺龙椅。”

    当刻踏痕是慌张的,他不想让蓝承衍有这种不知危险的心思,但是少年一直在向他哭诉。

    蓝承衍虽然有些孩子气,却不曾真的像个孩子一样爱哭,他呈现了实在崩溃的情绪。

    尤其是听说萧争得知蓝慕瑾遇刺竟然又回了五皇子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