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枳的整个呼吸都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静静地看着宋煜北。

    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该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但宋煜北还在继续:“大二那年寒假,我们一行六人去国外滑雪,突遇雪崩,我哥为了救我,被埋在了雪山底下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为了拉我上去,惨死雪山的人就是我,也不该是他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的说着,眉目间的情绪仿佛没什么变化,但向枳却觉得,他说起这个事的时候,像是在把自己愈合的伤疤重新扒开拿给她看一样,整个人都是萎靡的。

    向枳于心不忍想阻止他,但宋煜北已经再次开腔:“我哥刚走的那一个月,我妈受不了,天天闹我、闹自杀。”

    宋煜北说着,脑海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当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宋母抓着他的手臂不断地捶打。

    手臂被她抓的血淋淋的,也不肯松手,咬牙切齿的咆哮:“死的人怎么不是你、为什么不是你!”

    他收回心思,继续说:“我哥当时走的时候温心怡刚怀孕,本来那次滑雪回去,他们是要举行婚礼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宋一赫的存在给了我妈活下去希望,”他喉结滚动,“所以,温心怡告诉我妈有打掉孩子的想法时,我妈疯了一样的阻止。”

    “温家人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就成了寡妇,要求我爸过百分之10的宋氏股份给温心怡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妈怕温心怡带着宋一赫另嫁,就跑来学校找我,让我跟温心怡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向枳心里一凉。

    宋煜北像是感受到了,抱着她的手一紧,“我自然没有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我的时候我正在低谷期,是你将我从黑暗的漩涡里一点点的拉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四年前我跟你好的时候正是我跟家里人闹得最凶的时候,也就是我跟家里人闹僵不回家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像是害怕失去她一样,他抱着她的手臂一直在不断地收紧,“那么多年过去了,我哥临死前的模样我仍历历在目。”

    “他嘱托我照顾好温心怡跟宋一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