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
    尤月柔拿着笔墨纸砚走出来时,就看见了这惊心的一幕,吓得连砚台都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顾青槐翻了宋里正和宋族长一个不屑的大白眼,转身扇了宋文杰一嘴巴,冷声命令道:“渣男!来,在这三张休夫书上签字摁手印!你若不签,我先断你两条腿,再一刀割掉你的蛋,阉了你!”

    村民们一听,皆都瞪圆了眼睛。

    顾青桃妹妹说话,这么大胆露骨的么?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敢!”宋文杰的声音发颤,但他还是想撑一撑男人的脸面。

    说不定顾青槐这女人只是想吓一吓他,并不敢真正把他怎么样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是,这贱人要带走三个赔钱货,他已经损失了顾青桃的卖身钱,不能再损失三个赔钱货的,那可是几十两银子啊。

    尤月柔做了几个深呼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她愤恨地盯着顾青槐,厉声威胁道:“贱人!你快放了我杰哥!不然,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!我表姐是卢县令的宠妾,卢县令非常宠爱她,什么都听她的,你要是敢伤害杰哥,我让卢县令把你们全家都抓进大牢!”

    “卢县令真的什么都听他小妾的?你真的能让卢县令把我们全家都抓进大牢?”顾青槐故作恐慌之态,重复地确认一遍。

    她就是要让村民们都听见尤月柔的蠢言蠢语。

    这些话无异于“我爸是李刚”、“我老公是局长”、“我家那些钱都是韭菜供的我怎么能不喜欢呢?”……

    坑爹、坑夫、坑爷爷无下限。

    这个尤月柔坑卢县令无下限。

    不过,她之所以说出如此无脑的话,并非真的愚蠢,而是打心眼里认为他们不过是一帮低贱的泥腿子,一听到官府的名号,就会吓得腿软,根本不敢和官斗。

    “当然!”尤月柔挺了挺脊背,脸上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,“你要是敢动杰哥一根手指,我表姐夫卢县令一定不会放过你们!”

    她听宋文杰说过,那黄脸婆的娘家人极贫极弱,被整个村子的人看不起。

    宋文杰深情款款地看着尤月柔,觉得此刻的她特别美。

    唯一没有被挟持的宋娇娇也一脸得意:“哼!你们敢动我大哥试试,卢县令一定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