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谢知非挺对不起他爹的,酒喝到一半,朱青回来,他扔下酒盅就跑了。

    “阿嚏阿嚏!”

    谢知非摸摸鼻子,心说这是自家老爹气得在骂他呢。

    骂吧,只要陆时从宫里平平安安出来,就是打他一顿,他都乐意。

    但不对啊。

    都逼皇帝下罪己诏了,还能平平安安吗?怎么做到的?

    谢知非眼角抽动,“锦衣卫撤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朱青,这不正常啊!”

    朱青点点头,表示欣然同意,当今陛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。

    谢知非一边转动脖子放松,一边又问:“明亭呢?”

    “在别院。”

    朱青看了眼三爷的神色:“爷要过去吗?”

    谢知非摇头。

    过去做什么呢,那丫头醒过来,看到裴明亭眼巴巴地守着,多多少少心里会生出一点喜欢吧。

    “让小厨房再送点吃的来,在书房里光喝酒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谢知非揉揉太阳穴,心说静尘的心魔总算是了结,再要这么没日没夜的折腾下去,他真要短命好几年。

    “爷。”

    顺才的声音在外头响起,“外头来了个年轻男子,那人自称叫单二一,说找爷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