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事情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端起茶盅,用喝茶掩住了脸上的动容,她看到书生聚集,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放下茶盅时,他脸上又恢复了刚刚的平淡,“其实我一早就防着书生们闹事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有言外之意,晏三合听得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我多管闲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看着放在桌上的一节纤细手腕,“你的生死安危,比我的官位重要的多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心底狠狠一震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。

    明明,避开了她那一眼的关心;

    明明,处处暗示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,

    就好像帕子的两面,一面绣着鸳鸯戏水;另一面则绣着一刀两断。

    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,为什么会这样的南辕北辙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人心里一旦有事,失眠是一定的。

    这会晏三合手里就算再捏上十块帕子,周公也没来勾引她。

    “别油煎似的了,我的小姐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困得两只眼睛睁不开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,狗男人来了,打狗棒侍候,正经的女人谁为男人失眠啊!”

    晏三合气笑,用脚踢了踢她的屁股,“我在想陆时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陆时也是男人啊,也长了那二两的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