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裴爷颤巍巍地伸出手,探探他的鼻息。

    “他,他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走,不能走,要把话说清楚,你给我把话说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朱远墨声音哑得已经说不出话了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反反复复的说这几句话,整个人都垮掉了。

    空气已经不能用窒息来形容。

    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濒死的鱼,睁着两只茫然的眼睛,慢慢的捣着气。

    “别的事情稍后再说,先把人埋了吧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最先恢复冷静:“谢承宇,让丁一把他送到宣化府,坟是现成的,也算是落叶归根。”

    谢知非点点头,朝朱青看过去。

    朱青忙拉开门,走到丁一身边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丁一先是愣了愣,随即进屋把人横抱了起来,又走出去。

    门,再度掩上。

    空气里的窒息,没有因为少了一具残尸,而慢慢缓和下来,而是越发的凝重。

    谁能料到这个心魔查过来,查过去,最后竟拐了个弯,直奔十七年的那桩惊天大案而去。

    谁能再查下去?

    谁敢再查下去?

    “要不……”

    李不言实在是受不了这份压抑,“……今儿个就先到这里吧,这一天天,都怪累的。”

    没有一个人应声;

    也没有一个人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