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裴爷说他脑仁炸的时候,晏三合这会正在庭院里,看着李不言练剑。

    这把软剑刚从铁匠铺拿回来,剑身薄如蝉翼,却锋利无比。

    晏三合一看李不言舞剑的姿势,就知道这五百两银子花得值。

    李不言练出一身汗,把剑往腰间一别,搬把小凳子坐在晏三合边上,一边擦汗一边闲话。

    “三合,今天好像是太太出殡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要不要去送送?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谁昨儿夜里翻过来覆过去了半天?”

    “宵夜吃多了,胃里难受。”

    得了吧。

    多半是在想太太的事,想朱家的事。

    李不言也不拆穿她,“对了,朱家真的不打算再查下去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只有等死了。”

    李不言重重叹气:“你和朱远墨的血符,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有效,倒也好,省得你再放血了。”

    晏三合垂着眼帘,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姑娘,吃早饭啦。”

    这时,汤圆拎着篮子走进来。

    晏三合在家静养了几天,脸色立马好看起来,全靠汤圆一天五顿的调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