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狗血的一幕来了,出千的公子哥起手杠了九万,另外一个公子哥起手对了三个六万,牌局进行到一半,李老舅算出来另外一个公子哥,胡六九万。

    不用想都能明白当时李老舅的内心有多么错愕。

    桌面上,三个六万,四个九万都现了,这人还在选择开那仅剩下一张的六万。

    这种开牌选择,估计只有可能出现在村子里小孩的玩闹上。

    但凡胡其他牌,他都能有法子让出千的公子哥打出来放炮。

    李老舅看着自己手牌里的那一张六万,没有犹豫,还是打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想的很简单,两个人都得罪不起,自己输了就输了。

    最后一轮牌局,三家不输不赢,可李老舅却是输了。

    不响,还是响了。

    这一响,坏事了。

    一个眼被活生生挖了出来。

    也正是这个眼才让李爪子和李嘴子这些年一直追问,按理说出千,那也是剁手,挖眼算什么狗屁玩意儿。

    谁特么出千靠眼的。

    “我想的太简单了,我想的就是让两公子哥不输不赢不落面子,可有人不这么想,当他出千换牌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,我终究坏了别人的事儿了,挖这眼,既是怪我多事,也是警告我不要多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算的出三家牌型,看的清出牌习性,却读不出这深诡人心。”

    自那之后,李老舅就再也没上过赌桌,安静的缩在李岗村。

    李岗村无数人上门求教,却无人得其指点,唯独李嘴子,李爪子两人各得二字。

    “趋富,没人不喜欢听好听的话,活在这人世,就算看出来了什么,也要少说,丝丝善语,或成善缘。”

    “避穷,穷人穷是有原因的,不要让你的九出十三归成为压倒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,人死账消,可你却背上了债。”

    算命的你不说人有灾祸何来破解,放爪子的不放穷人能放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