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吹亮了火折子,点燃了灯台内的蜡烛,整间屋子立马亮堂了起来,散发出黄黄的、柔和的暖光。

    齐杏举着灯台过去,开始悄悄搜罗起他摆放于案桌上的书信、文籍。

    她看不到那封信写什么,心里终是扎着一根刺。

    搜寻了一番后,她终于在一本礼记的书夹里,找到了那封信。

    “吾儿子谦,当认祖归宗……若当不从,乃违天道,逆人伦也,吾当启奏圣上……治失孝悌之罪,罢黜流放!?”

    这糟老头,要不要那么狠啊!

    齐杏看完信件,眼睛睁大得都快瞪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,气得胸腔不断起伏。

    难怪程潜怎么也不让她瞧信,原来信中内容居然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真是岂有此理,实在太过分了。

    可是,他可是宿国公程知节啊!

    她又能拿他怎么办呢。

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齐杏无奈地捂了捂脸,重重叹了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,只能好好地照顾程潜,顺便想办法多赚点钱,以防以后被贬时无法生活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思罢,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,心想,若果女子可以上朝堂就好咯。

    那她就可以帮得上他的忙了。

    经过半夜思虑,齐杏决定开始走市,准备在长安布局自己的生意。

    这两天内,她除了服侍程潜起居,更多时候就是在研究地图、阅读书籍,搞清楚长安更多的风土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