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天,心态看起来十分平和的白布施终于得到特赦,下山去了。

    这几天他总会被云泥看似平淡实际上却很让他压抑的气场所影响,就算身体快速复原,也总提不起精神来。

    看来武功高到一个地步,其精神力量都会变得异常可怕。

    白布施相信只要云泥愿意,也许只要看上一眼,就能把一个胆小的普通人给活活吓死。

    他最多只能把人瞪得尿失禁——

    高下立判。

    下山后,他回头看了一眼这郁郁葱葱的山林。

    他忽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冲动,那就是立刻联系军方,让他们用导弹把这山给炸掉。

    杀他们个触不及防。

    云泥再强,一旦导弹打过来,她都得嗝屁。

    不过像她这样无法用常理推论的超级高手,一般心绪都会敏感得比野兽还要可怕。

    也许那边导弹一定位,还没发射,她就心血来潮,感到危险,事先跑了。

    这要是炸不死她,使她生气,跑北都来杀个回马枪——

    白布施即便不愿意去想,但也必须得承认,云泥这样的人物,除了自己不想杀人,一旦想杀谁,只要那人不会比她更强,那肯定都能杀得死的,没人能够阻挡。

    这样可怕的敌人,白布施就算丧子,也都不敢豁出一切。因为他做不到为了儿子而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况下,所谓强者为尊,识时务为俊杰。他白布施就算背后站了一个国家,也都不敢和云泥作对。

    单单吼一声,就能使自己毫无反抗之力,这让白布施如何敢去对付?

    所以他就这么灰溜溜地走掉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个女人能为国家所用,那么西方那些高手,想来几乎没一个是对手啊!也不知道这天下间,还有多少这样的高手……”白布施心叹一句。

    白布施上午离开,林烟下午就带着心生一起离开了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