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曼恨声道:“倘若大哥真为二娘着想,就该为二娘寻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过日子,而不是抱着不切实际的虚妄高攀韩家,为自己的仕途铺路,令二娘处处受辱。”

    “二娘你莫要血口喷人!”林文德情绪激动,几乎跳脚,“我费尽心思为你打算,亦是为你好。你自己不中用被韩家休弃,不好好自省,反倒怨我,实在令人心寒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为我打算!”

    周氏难堪道:“二娘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偏要说!就因那酒后戏言当不得真,偏被大哥做把柄迫使韩家提亲下聘。我虽风光大嫁成了韩家三夫人,却处处受辱,丈夫厌弃我,公婆无视我,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轻看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林秋曼已是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见她哭,周氏跟着抹泪。

    林秋曼眼泪巴巴地望着林文德,哀声道:“二娘在韩家伏低做小日日煎熬,整日以泪洗面,独守空闺三年,却等来韩商与妓子珠胎暗结,且还要纳进门做妾。这等奇耻大辱,二娘忍不了!”

    林清菊为她拭泪,林秋曼红着眼继续说:“我嫌韩商脏,不愿与妓共侍一夫,在府里大闹一场。公婆难得出面调和,却把他惹恼了,一纸休书打发我回了娘家,其理由却是滑稽至极。他控诉我无所出,外人却不知,我与他成婚三载,却连房都没圆过,如何能生得出子嗣来!”

    这话犹如平地惊雷,徐美慧不可思议道:“二娘可莫要胡说!”

    林秋曼冷声道:“莲心和张妈妈是我的陪嫁,大嫂若是不信,可问她们。”

    徐美慧忙把莲心唤来询问。

    莲心一五一十回答,提起韩家就热泪连连。

    众人都没料到林秋曼在韩家竟是这般光景,一时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成婚三年被原封不动退货,这得有多厌弃才会让人嫌弃至此。

    周氏握紧了拳头,愤恨道:“韩三郎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林秋曼红着眼眶蜷缩成一团,那韩商也确实是个狠人,宁愿纳妓生子,都不愿多看原主一眼。转念一想,她穿过来后还没看过自己的脸,难道丑若无盐?

    周氏见她心神恍惚,不想再火上浇油刺激她,把众人打发了去。

    待人都走光了,周氏才试探问:“二娘,你跟娘交代句实话,那韩三郎当真没有碰过你?”

    林秋曼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