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个姓苏的,分明想坐地起价,知道咱们刚回来身上有钱,想敲竹杠。」

    李三更这一嗓子吼醒了梅霓裳,咬着包子问:「这苏老板究竟是什麽人?」

    「一个开棺材铺的,整天神气的不行,同样是发Si人财,我就不明白了,他有什麽好瞧不起咱们的。」

    想想苏无道那目中无人的模样,李三更就气不打一处来,补充道:「真是上辈子没交好运,这辈子竟然跟他做邻居。」

    莫爷说:「七娘,白骨见了天就要及时入馆,耽误不得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吃罢饭,李三更上楼拿上汗衫新衣,「七娘,咱们何时走?」

    梅霓裳疑问:「你们去哪儿?」

    「洗澡啊,这是规矩,送棺之後要洗身,去去晦气,昨日太累就没顾上,今日吃饱喝足,正好去泡一泡。」

    篓十七道:「我不去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我走了。」

    说话李三更就出了庄子,篓十七扭头问梅霓裳:「你现在睡不睡?」

    梅霓裳受宠若惊,点点头,跟着篓十七上楼去。

    躺在那柔软的大床,不消一刻便睡过去。

    篓十七坐在窗口处,窗外是生机盎然的荒野,杂草丛生。

    白日yAn气重,一般鬼魂都不敢擅自出来,生魂更是不敢离窍,但也有些恶戾之魂,胆大包天。

    守了大半日,篓十七拨弄一圈圈缠绕在腕上的红珠串,忽听梅霓裳呼x1越来越浅,乌瞳顿然一冷。

    「梅霓裳?」她伸手一探鼻息,没了呼x1。

    看来生魂憋了几日,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天黑,那生魂刚离窍便看见恭候多时的篓十七,抬手一抓,篓十七便如风筝收线那般被她握住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