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不是二号吗?”

    时纯打开手机给他确认日期,太阴懵了。

    “可是,可是不对啊。我明明记得,昨天分手,我们一起去牛郎店,晚上住在鹿家,今天早上阿银叫我来赌场…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翻出通话记录,“你看!今天打的电话,显示是‘二号’!”

    时纯也纳闷:太阴产生这样的错觉,只有一种可能,但那太可怕了。不会的,一定还有其他解释……

    遗憾的是,当排除所有不可能,唯一的真相就摆在眼前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,从二号到今天,没日没夜地赌了一整周?”

    “唉?”太阴傻眼了,“不会不会,一周还是一天,我肯定分得清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局赌多大?”

    “小几千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五千一局,就算从没赢过,输掉一百万,也得两百局。”时纯顿了顿,看着太阴的眼睛,“你真的,只赌了一天?”

    “你算好快!”

    “这是重点?!”时纯叹口气,拨通了鹿的电话,“请问你那能不能查到太阴刷卡的记录?”

    “可以哦,我看看。一月二号,凡迩赛赌场,十万;一月三号,凡迩赛赌场,十八万;一月四号,凡迩赛赌场,十五万……一月八号,凡迩赛赌场,二十万。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全是问题吧!他真的在赌场待了一周?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嗯,每笔消费我都有收到短信通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点不担心?”

    “反正他砍了手也能长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都说了我们不砍手!你也少看点电影吧。”

    时纯和鹿聊得热闹,太阴却已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:这到底是时间的沦丧,还是空间的扭曲?他自认为活了几万年,难道也是错的?时空能不能伸缩?如果弦理论正确,自然界的基本单位是个橡皮筋——

    “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相信了。”他喃喃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