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她受尽婆婆折磨,可以说也都是报应。

    如今陈宁宁捋清了这段剧情,便觉得还是尽快解除婚约的好。

    就算文秀才相貌端正,秉性善良,又有几分才气。

    可他在原主被文母逼着干活,累得落了孩子的时候,却不曾帮原主说半句好话。

    后来,文母骂原主是不会下蛋的母鸡,日日折磨她,文秀才也只是躲在一旁,闷不吭声。

    这人奉行百善孝为先,总说寡母独自拉扯他不易,事事不得违背母亲。

    陈宁宁由衷觉得,与其嫁给这种愚孝妈宝男,不如干脆就不嫁算了。熬到她长兄混成权臣,再帮她立个女户,自己过活倒也不成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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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文秀才收到信赶过来,陈宁宁便找借口先把陈母先打发出去。

    又耐下性子来,把陈家如今光景,都同文秀才都说了。同时也表明了想要拿回那块玉的意思。

    文秀才也觉得陈家实在太难了,便当场答应回家同他母亲商量,把那块儿玉送还给陈家应急。

    就好像他回去一商量,他那抠门又能算计的老娘便会答应似的。

    陈宁宁实在对文秀才的木头脑袋没辙,便作势哭了一场,委委屈屈地说。

    “自从我陈家出事后,文大娘便一直在外面放风声,说我哥坏了读书人的气节,如今还被夺了秀才名号,只是白身。我们陈家也算犯了科,若当真有些自知之明,便该主动登门退婚才是。也省得妨碍了你的前程。”

    文秀才见这小姑娘头上还有伤,又哭得这般委屈,顿时便有些傻眼。

    陈宁宁又继续说道:“我十二岁就同你定了亲,认定你是我相公。这些年,我们陈家待你如何,你也心知肚明。如今你倒给我个准话,到底还要不要这门亲事?若是不要,我立马登门跟文大娘把话说清楚。也省得她里里外外,说我配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文秀才听了这话,越发心凉,连忙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这婚事早早定下,哪有违约的道理?我自然也认定了你,又怎会悔婚?你且放心,等回家后,我自会劝说我娘的?”

    陈宁宁越发哭得厉害,又凄声说道:“如今我爹快病死了,我哥也急等着请大夫,我家也没米下锅了,哪个还能等你慢慢说道理?我如今只要你把那块玉拿回来给我应急。你再跟你娘商量一二日,我爹我哥,我们一家都要硬生生被拖死了。”

    文秀才见她这般哭,连忙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来,又开口说道:“这些钱是我跟同窗借的,你先拿去周旋应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