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现在,潮湿低哀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可惜。于是摸了摸他的头,“白,你乖一点好吗?”

    他整个身子突然僵住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背后的伤口尽数崩裂,血液顺着腰窝流淌,他却恍然无觉。

    “乖一点?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不可能。我不会再相信你了!”

    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忽的抬头,眉宇紧簇,眸底近乎癫狂的执拗吓了花海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又要骗我,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了?”

    他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淌入颈窝,皮肤原来是滚烫,现下像是裹了一层薄冰。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!”花海去挣,但他握得那样紧,她怕将人弄伤,竟然一时挣脱不开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,别离开我。”白坐起来,握着她的手腕,而后将她紧紧抱住,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。

    花海下意识就要推开他,少年本就清癯,加上现在的他无法使用异能,要推开他轻而易举。但他这样用力,若是强硬推开恐怕他要受伤了。

    花海的视线触及他凸出的腕骨,顿了顿,终究没有挣扎。

    少年已经将头埋进她的颈窝,小狗一样用脸颊去贴她,小心翼翼地吻她的颈。

    一下一下,又轻又柔,像是讨好。

    “求你了,”他喃喃道,“求求你求求你别去,求你别去……”

    白的状态很不对劲,像是入了魇,失神得厉害。少年柔软的短发拂过她的脸颊,有点痒,带着洗发露的草木香。

    他仍然抱着她,背裸露着,肤色白皙,上面纵横的疤痕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花海注视着那些伤痕,以及床单上的血迹,眼底涌现出复杂的情绪。她抬起手,犹豫半晌,终究还是环住他的腰,将他抱起来,让他跨坐在她腿上。

    他好像把她认作别人了。即便是只想和白维持情人关系,她仍然升起一丝微妙的不爽。那些字里行间透露的羁绊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——并不沉重,但就是觉得烦闷。

    那个人是谁?ta和白之间有过怎样的交集,让他直到如今都念念不忘呢?

    没想到她也做了一回替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