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海轻轻咳嗽了一声,看向花海:“静静,晚上过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静静。”花海不满地嘟囔,“几点?”

    “吃过饭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为什么不现在说?”

    云海指了指圣羽:“先说他的事。”

    行吧。花海想,挥手跟他说再见。

    留下圣羽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众人散尽,他抬起头看向云海,沉沉道:“首领,您不觉得,您过于宠爱您的妹妹了吗?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花海出去开会的时候还是早上,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。

    她推开门,屋内静谧一片,黑暗笼罩着整间屋子,没有开灯。花海在黑暗中熟练的摸回床上,安静的屋中呼吸声愈加明显。

    一个身影躺在床上,头抵着床板,缩成一团,些微的天光勾勒出蜷曲的轮廓,花海最先摸到他的脸,指间是滚烫,额头已经布满薄汗。

    他发烧了。

    花海知道双性人的身体过于敏感,并且十分脆弱。前者她亲身试验过,后者却只是“知道”,但却没什么实感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他浑身滚烫地缩在被子里,即便睡着也眉头皱着,凑近能听到他混乱的呓语。

    他做噩梦了。

    花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:是……我把他弄病的吗?这感觉伴着担心和那一丢丢的愧疚一起涌上来,她难得感到有些抱歉。

    昨天,自己确实过分了。

    花海托着白的肩膀,让他靠坐在她怀里,少年的呼吸拂过花海的颈部,带着滚烫的热意。这个动作使他偏长的短发凌乱地散落,贴在花海的锁骨上,有点痒。

    病中的白无力地瘫软在她怀里,睫毛纤长,手指轻轻攥住她的衣服。他觉得冷,下意识地想要汲取一点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