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他让你射了一次后没有很快也跟着射精,拔出去。他在那里停留一会,你不断收缩的后穴清楚地感觉到他还有多么硬。他在解你的衣服。他刚刚已经脱下了好多,现在,他在把你完全脱光,就像第一次那样。

    然后,他拔出去。虽然他没射,但你还是误以为是结束了,拖着发抖的手臂和大腿慢慢坐起来,接着却发现不对——他正在非常迅速地脱光了他自己。然后,简直可以说是急切,他扑向你,插入你。你赤裸的后背贴上他赤裸的胸膛,那种触感比他嵌进你身体里的性器还要更加强烈,使你不住战栗。他让你们一起坐起来,你坐在他的性器上,这让他每次都顶到非常深的地方。你迎着朝阳,耀眼的晨光烤着你汗水淋漓的胸口。你在这种热度中想起一句经文,大意是说神在光里。你想:神现在正在看着你吗?看你这样放纵的丑态吗。

    你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脸。这令他误会了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阳光太刺眼了?”他问。他变换了姿势,把你压向铺着你们衣服的地面。你的脸和胸口贴着被阳光烤得温暖的布料,他灼热的手心掐住你的腰。你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姿势:你跪伏在地上,臀部是你身体抬的最高的部分,他正在进出那里。

    这让你不止感觉是羞耻了,还有一种羞辱。你感觉自己像一个动物,一个东西。你感觉很委屈,你被这么对待。你感觉自己遭到背叛,他声称是你可亲的朋友,然而却这样对待你。

    你感觉高潮了。

    精液畅快地射出来。你的,他的。他拔出来,留恋地磨蹭你的股缝,在这种磨蹭中,你感觉到这条萎软下去的肉又在重新充血硬起。他又硬了。他还想做。他把你翻过来,你看到了他快活的蓝眼睛,而这双快活的蓝眼睛在看到你脸上的泪痕时,霎时失去了快活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,奥米亚?你……你不喜欢刚才那样?”

    他压下来,抱紧你。他的脸贴着你的胸口,他的胸口贴着你的小腹,他的小腹贴着你的阴茎。他的手臂环着你的腰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声音发颤。“对不起。对不起。对不起……求你别那么看我。我……我听到你说你也想,我太兴奋了,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眼泪落到你胸口上。

    你一定是个容易心软的人,或者,是个容易对他心软的人。你听着他的道歉,感受着他的眼泪,委屈和被背叛的感觉就渐渐淡去了。你想,在淫邪的魔族人眼里,刚刚那样或许并不能说是羞辱,只是普通的取乐。他或许的确和你交情匪浅,拿你当朋友,虽然逼你和他交媾,但总是希望你能和他一起感觉到快乐。是因为你们种族不同,所以有一些观念上的冲突,而不是他非常坏。而且他的话语也正在佐证你的想法。他说他并没有发现你不喜欢那样,因为你看起来很舒服,穴口一直在夹他,皮肤泛着粉色,后背在扭动……你告诉他不用再继续描述了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东西……”你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受,希望他理解。

    他立刻表示,他理解,快得让你起疑:

    “是的,当然,很多时候是会有这种感觉……真对不起,我忘了,忽略了……下次我一定正面上你,看着你的脸,奥米亚。”

    你不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但你想,把阿克斯当成一个魔族来考虑的话——暴戾、放纵、沉溺于杀戮与征服的快感的魔族,能够像现在这样温柔地对待你,已经算是奇迹了。在你失去记忆,拿不准究竟和他有多深交情时,不要逼迫他为你让步太多比较妥当。如果这个魔族人失去耐心,开始暴戾地对待你……你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他的力量。

    所以,你保持了沉默,没有告诉阿克斯:你希望的是他不再上你。

    而对阿克斯来说,你的沉默似乎是告诉他:你喜欢他正面上你。

    他甚至等不到入夜来验证这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