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日,璃月开始下雨。

    连绵不绝的雨,水灌满了望月湖,充斥了江河流域,钟离的引水工作刚结束,就突然下起了暴雨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比久违的水更让人兴奋了。

    人们一开始也充满了喜悦,毕竟大旱过后就是大雨滂沱,人们不再愁眉苦脸,而是欢快地庆祝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,农田重新得以灌溉,饮用水也不需要再限时取用。

    可当这雨一直下到了第八日……然后是第九日,第十日……人们又一次地开始感到恐惧。

    雨不停地下。

    磅礴的雨水淹没了土地,漫出河堤,形成汹涌的水患,人们被迫离开低洼的地面,朝着更高的方向前进。水患,随着永不落幕的雨水登上必然的舞台。

    江边——

    “我好像中计了。”

    空举着伞,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油纸伞上,木履踩在泥泞的地面上,松软的土壤被雨水泡得松松软软,一踩下去就下陷。

    好在木履本身偏高,还有防滑的功效。

    不远处民工还在筑堤,吆喝的声音在雨声中微不可觉,空望向远一点点的房屋,已经有一部分屋子都被水淹没过半。汹涌翻滚的江水在江河内咆哮,空叹口气,“雨这么下,百姓怎么受得了。祂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雨已经下了整整四天,璃月的地下管道虽然还算完备,但也架不住这哗啦啦的大雨,城内部分房屋都被水淹没了。

    “水!水过来了!”

    突然堤坝上传来一声惊呼。

    “快堵上!快把沙袋拖过来!”

    几名大汉连忙将沙袋拼命推上斜坡,堵住喷水的缺口,再将周围的口子仔细堆紧实。日以继夜的工作下,众人脸上都不免出现疲倦,可谁都不敢放松,这后面就是他们的家。

    空头疼,他已经放弃了璃月地势较低的地方,同时开放了城主府的大部分地方作为避难所,这还是因为城主府地势较高,没那么快淹过去。

    如今的城主府三分之二的地方都划给了老弱病残,尤其是孕妇们的休息地。

    只保留了一块地方留给他和其他管理层人员临时办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