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张婶也跟着往里探望,才一眼便痛声大哭,且拿拳抡刘正,质问道:“刘正,你到底做了什么害人事,好好一nV娃,才一日不见,怎么就喝药自杀了?”

    张婶声音大的屋外都能听到,院落外头围了一圈好事之人。

    刘正一边躲一边解释:“婶子冤枉啊,你也是看我长大的,你我一个村上,我费那么大力气取个媳妇儿,稀罕地紧,这才一晚,我能做出什么害人事来。”

    “白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愿意跟我成亲,这种大事要早说啊!”刘正觉得自己着实倒霉。

    “别想把名声坏到我家娃子身上,明媒正娶,这是开玩笑的事情?”张婶怒得追打刘正。

    刘正只能到处躲,忙道:“婶子,我说错话了,但我也真冤枉啊!”

    身后吵翻了天,无苦像是听不到,掰开妹妹的嘴巴,舌根一片黑,喉咙用神识一探,黑了一整段,翻开领子,袖子,能查看到的地方没有外伤。

    再次握住手腕,浸入灵气,一探魂魄,一惊,不见了。无苦默默整理好仪容,合上棺木,妹妹的确喝了农药。

    他转身对着几人稳声问:“法事找了人吗?”

    这是刘正的事儿,站在一椅上回:“还未来得及寻,师傅您要亲自来嘛?”

    点点头,无苦再次说:“请施主给我一份你的生辰八字,备3盘瓜果,3柱香,午夜请人。”

    “请……请人?”刘正结巴。

    “是,Si了身,魂魄不见了,不能迷了路入了歧途,需引回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,我这就去。”刘正躲着张婶,出了屋。

    “小苏,怎么魂不见了?是不是受委屈了?都怪婶子识人不清,没有说上一门好亲事。”张婶问着问着,又懊恼不已。

    张婶的小儿子一直拍着母亲后背,道她别伤心。

    “现在还不知,婶婶先回去,今晚再来。”

    无苦撩起衣袍,径直坐于棺木前的一蒲团上,点了一炷香,拿出木鱼,念念有词敲了起来。张婶心知现在不好打扰,但不想回,最终还是被儿子劝了先行离去。

    入了午夜,香案上备好所需东西,一屋子相关的人都站在指定好的门边,瞧堂前,与亡者有亲缘关系的高僧师傅,做法请魂。

    无苦还是摆着在蒲团上的坐姿,手指沾清水,染香灰,在案上写出妹妹的生辰八字,又写下姻缘者的八字,拿刀割手指,滴血滴在妹妹的八字上。他起身,拿着木鱼敲击,面朝堂前的夜空,念着引魂咒,边念边在空地上,用脚踏出法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