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恭喜。”

    沈照溪实在没有闲心再去管什么其他的事情,盯着石桌上的茶盏看得出神。

    余光看着沈照溪这般,萧世檀便也不再说话,继续维持着抬头望月的姿势。

    云层被风吹散又聚起,脖子从酸到木,天上的月牙有了重影,就这般看了许久许久。

    “可以跟我讲讲萧瑾蘅……之前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身后茶盏放在石桌上的清脆声将萧世檀的神志拉回,指节叩击着桌面,沈照溪的眸中流转着晦暗的情感。

    萧世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,顺势坐到沈照溪的对面;“你是知道的,本宫一向不太喜欢她,故而也不会刻意去打探她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嗯,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呵,那还问本宫作甚?”萧世檀似笑非笑地拿起石桌上的酒壶,作甚要替沈照溪倒上;“小照溪何时转了性?以前不是最喜欢偷溜到本宫府上喝酒了么?”

    杯沿被一双细嫩的手覆着,沈照溪对上他的眼,微微勾唇;“戒了,再也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切,没劲!”萧世檀挑着眉头,直接将壶嘴对着自己,连着灌了好几口;“本宫府上的酒多好,不识相啊,不识相!”

    沈照溪瞥了眼,直言道:“闻着就没郡主府的好,也没她的香。”

    萧世檀闻言,差点被呛住,瞪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酒液吞下。

    “沈照溪,你那是说本宫的酒么?!你那是偏心她!”就算天色昏暗,也不难看出萧世檀的脸涨得通红;“说真的,本宫真的对她不算了解,除了每年各种宫宴上间几面……对了对了!”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略显激动地拍着桌子;“本宫有次入宫的路上碰见她了,她在杏花楼门口,被一群花蝴蝶簇拥着,高高兴兴地被请进去了。啧啧啧,那笑的……”

    眉心不自觉地皱起,之前沈照溪便听过萧瑾蘅常常流连于酒楼瓦肆,怎么还有这等烟花柳巷之地?还是高高兴兴被请进去的?

    一旁的萧世檀似是没有发现沈照溪有些愠怒,还绘声绘色地说着。

    愈听,沈照溪掩在袖中的拳头愈是攥紧;她是听过萧瑾蘅的某些破事不错,可她本以为是为了不让萧常忻猜忌。

    高高兴兴……

    笑着……

    怪不得那时候,熟练异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