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成为叶氏宗族手里的唯一一枚棋。她们彼此恨之入骨,却又只能互为倚仗。

    腥风血雨的半年里,沈凝像一苇蒲草。

    在权势滔天的浪cHa0里艰难求生。

    她没有感觉,或是,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很多年以后,她被黎臻狠狠贯穿,身T随着黎臻的律动,跟整张床榻一起颠簸的时候,她终于抓住了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一如那种身不由己,也如那种贪婪与yu念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想,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掌控过什么。

    她的Ai情、她的婚姻、她的权力、她的亲人。

    它们只在她的人生里留下一个璀璨斑斓的影,就从此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又会想,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她的皇兄们Si了,她的父皇Si了,她的嫡母Si了,一切给她带来失控般惶恐的人都已不在人间。

    还剩个黎臻,也已经是瓮中之鳖。

    明月被窗格分割成稀碎的光斑,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,像被摔碎的汞。

    她赤着脚,踏进那片月光里。

    想起黎臻,不受控制地,她颤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月光里的黑影,像是水纹一样漾开。

    ——如果真有一天,可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,她会杀了他吗?

    她懊恼地想。

    他若是Si了,自己的人生,就真的剩不下活过的痕迹了。

    黎臻也在看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