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熏着安神香,苑惜正细细擦洗每一寸肌肤。

    突然在房外走廊处听到些杂声,像是醉酒的人,步伐零零碎碎却又不曾撞到摆设,真是奇怪。

    她还是有些担心的,万一撞进来真不知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有时候啊,人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。不多一会儿,果真有一人撞进苑惜的房。吓得屏风里的苑惜大喊一声:“是谁?”

    “姐姐?”屏风外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那人又走了几步,被房内的木椅绊倒了,“灵均……疼。”

    这小祖宗怎么m0到这来了,苑惜顾不上太多,从木桶里站起,粗粗地擦拭身子、披上件薄披风就往屏风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小祖宗哟,怎么跑这里来了。”苑惜蹲下身子将沈灵均扶起。沈灵均笨重地m0索着周围的事物,触到苑惜柔软的手臂,借力站起。

    苑惜见他触着自己手臂,有些脸红。披风下自己不着寸缕,手臂从里头伸出来,披风的缝隙里可以窥见她的身T。幸亏这小娃娃是个瞎子,若被他瞧个JiNg光,真是羞Si。

    但要是沈灵均能看见,那该多幸运。

    牡丹红的披风下是风情的lu0T。苑惜的皮肤不算特别白,但是常年透露着血sE,粉nEnG至极。线条凹凸有致,却也不似以瘦为美的寻常nV子一般平滑至极,在腿间、腰间都有些适当的赘r0U,m0上去柔软舒服,简直就是壁画中丰腴美人。热水蒸得苑惜面泛桃花般的红,头发全部盘起,几缕沾Sh的碎发贴在脸颊、颈脖处。想让人不喷鼻血都很难。

    “姐……姐姐……”沈灵均似是不好意思,有些脸红,“我……方才想去找下茅厕,闻着这边有香气,就以为这是,便推门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苑惜也不知道怎么说,沉默了一会儿,“怎么不唤符其带你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符其说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沈灵均委屈巴巴地抬眼望着苑惜。苑惜愣了一下,假如不知他是个瞎子,真以为他能看得见。

    “世子,你先坐着。”苑惜一手将披风拉拢,一手伸出来,给沈灵均倒茶,“我唤人来带你去茅厕?”

    苑惜望望四周,又瞧了下自己,“等奴家去换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正要转身,沈灵均拉住她的披风:“姐姐,等下你带我去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,世子,您先放了奴家好不好,奴家等会儿带你去。”苑惜望着他,有点害羞。她当然知道沈灵均看不见,可是他的眼睛有神的很,如正常人一样。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哄好了,苑惜快步走进屏风里。她拿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,趁机瞄瞄坐在桌子旁的沈灵均。

    他就坐在那,身躯一动不动,头却四处观望,甚至还x1x1鼻子,嗅着安神香。苑惜用怀疑的眼光看看他,犹豫地转过身去穿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