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禾宿接到画廊店长的电话,说祁雨泽约见她,大约一个小时后到,起了床,扫了眼时钟,上午九点,窗外的金sE薄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
    禾宿瞟了眼窗外,唐廉华纡尊降贵地进了园内摘罗勒叶,因为她喜欢这个味道。她恩了一声:“行,我马上过去,要是他提前来了,你好好招待人家,毕竟是咱们的大客户。”

    祁雨泽的名声在京城画圈这带,可谓超然。

    先说地位,出生书香世家,家中出的名誉教授、院士,乃至政客皆是同圈的名人,就算不是权势滔天,也能只手遮一方。再说他技艺,自小浸y古文化,且他天资聪颖,学什么会什么,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已能与大师并肩。

    这没什么不可能,天才的努力总被旁人忽视。祁雨泽没别的Ai好,就Ai天天窝在房间里画画写字下棋弹琴。这样的男人放在现代,实属罕见,但他背靠大山,谁敢说他不正常?

    两年前,禾宿能认识祁雨泽,也是靠唐廉华。那时候祁雨泽已经是一幅画能卖近千万的大师,她开了画廊,唐廉华便引了祁雨泽过来和她见面。

    禾宿本来还以为这种大师,大多怪癖多,不好说话,事实,祁雨泽的确怪,却不会不好说话。

    禾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,吃了唐廉华做得早餐径直出门。

    画廊的贵宾室,祁雨泽提前二十分钟到了,被店长安排在这里,沏了茶,准备后高级点心接待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年轻的大师,店长只敢远观不敢亵玩,挨在门框旁,小心翼翼得打量沙发那个,形容如玉的谦谦君子。

    祁雨泽不想让禾宿等他,所以特意早早来了。可是来了却又期待得坐立难安,只能强作镇定,端着瓷杯安静喝茶。

    他今天出门特意悉心打理了一番,沐浴后还熏了香,换了身新衣服。他的皮肤透着一种,长期未被太yAn照S的凉白,肤质特别好,有点类似玉的润泽。常年接触书香墨汁,让他浑身被浸染出一GU出尘脱俗的气息,与外界的喧嚣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也难怪店长看呆,这样的人在现代都绝种了。

    哒哒哒。

    人未到声先来。

    祁雨泽听到脚步声,下巴一抬,瓷杯放下,有点慌张得开始整理衣服,看有没有皱的地方,脸上有没有沾到墨汁,又转头看玻璃窗,看自己头发有没有翘起来。

    店长看呆了,只感觉PGU被顶了一下,扭头,就看到自己老板目光凉凉,鄙视他看祁雨泽时花痴眼神。

    “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禾宿挥挥手:“走走走,分店的事你忙完了?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