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抹着额角沁出的点点细汗,小口小口地喘气。

    书房门的触感很凉。

    林榆推开房间,书房里很安静,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
    她能看到林维康的座椅,他办公的桌子,上面的摆件。

    相框里是她和妈妈的照片。

    办公桌的尖角都被磨圆,仔细看还会发现没有磨得很JiNg细,是很小的时候她摔了一跤,差点撞在桌角上。那天林维康亲自锯下了尖角。

    地毯上有一块墨汁,是她小学时非要坐在书房毯子上吃墨汁意面。她那个时候很喜欢爸爸,总想跟他待在一块。

    她记得那一会儿林维康还年轻,散步的时候他的脚步很快,她和妈妈总是追不上他。他走一会儿就会回来抱她入怀,把他抛高再接住。

    书房是什么时候有保险箱的呢?

    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母亲去世之后,她与林维康的距离以光速拉远,再也没有踏入过他的书房。

    林衍蹲下,输入林维康告知他的密码。

    她静静看着,突兀地提了一嘴,“十一月七日,是你的生日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林衍愣了一下,沉默地按下最后一个键。

    “咔哒”一下,保险柜门弹开。

    那份遗嘱静静地躺在那里,和林维康放进去时并无二致。

    他把遗嘱齐整地递给林榆。

    她眼睛一行一行看着,遗嘱很冷漠,没有多余的语气,每一行都是她不被Ai着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