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衍想,林榆现在应该很生气。

    因为父亲又一次带他社交,而不是她。

    林维康半搂着他走进包厢,这里足够隐蔽也足够金碧辉煌。

    琉璃顶灯,h花梨木桌椅,远处是金丝楠木的贵妃榻,远处看过去波光粼粼。

    暖h的灯光下,几人匆忙站起,每个人脸上都是相似的笑脸。

    他与父亲是最后来的。

    林维康招呼林衍坐身边,边上人一下明白,这是林维康要带林衍。

    菜还没上几道,就假意板起脸,“怎么点这么多菜啊。”

    林衍看过去,明白这是有人要请父亲办事了。

    果然右侧的一位戴眼镜的男人,他立刻迎起来,半弓腰半看几人脸sE说,“也不知道哪道菜合您的口味,就多点了两道菜。今天晚上吃尽兴了,就不算浪费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老林,我们自己人吃饭,哪有那么客气,”一位给他解围,“来嘛,先尝尝他们家鹿筋,我上次跟老赵吃就想起你,你好这口。”

    他是严成野的父亲,林衍在上一次饭局跟他见过。

    和严成野的X格不同,他父亲看上去是豪爽、不拘小节的那种人。

    林维康喝了一口面前的海参鹿筋汤,看不出他品没品出味道,他点头,“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林衍跟着喝了一口,鹿筋软糯入味,海参香滑弹牙,花胶炖出了十足的胶质。

    这个程度的饭局并不需要林衍说话,时不时有恭维过来的话,他也保持一种十足寡言少语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静默地观察着。

    林维康是被请客的,聊到现在他依旧没有听明白那些人求父亲办什么事,只是在敬酒与标榜。他本能地厌恶着这种吹捧与虚伪齐鸣的饭局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开始想到林榆。

    好想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