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她。

    许久扯起意味不明的笑。

    林稚受不了。

    强撑站起,说要回家。他放下破破烂烂的毛绒熊,盯着地板,“你家在哪?”

    鼓起的勇气还没集结,凝成反抗这个男人的力量,瞬间,便被这句话瓦解。她还有家,但已经不是记忆里的家,父母在她房间旁边装了个婴儿房。

    一楼车库的小隔间,也全部铺上软垫,变成婴儿活动室。

    她的画具转移到车库。

    上次回去,画架被蚂蚁蛀了。爸爸要扔,妈妈把东西包起来放到高处,问她要不要重新买一个。她一声不吭把东西扔了。

    然后把客厅悬挂的手绘全家福也摘下。

    一并扔到垃圾桶。

    说起来,放弃珍视的东西还挺容易。

    b想象中容易得多得多的多。

    “我好像是没家了。”她笑起来,“不过你大概不知道,人一旦学会放弃,什么都可以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尝试戒掉他。

    卓有成效。

    nV孩的笑太寡淡,悲伤像是掺了水,亦真亦假。她无所谓的态度令人恼怒,季嘉言更喜欢那个疯一点,笨一点,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林稚。

    也许人长大,往往麻木。

    他把另一个自己为她做的手链拿出。

    里面跃动的红sE火焰改进之后b往昔更亮、更美,他恨她移情别恋,但又生了讨好的心思,终于没把东西破坏。

    摩挲nV孩很小的手,扣上链子,他慢道,“其实快乐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