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亲戚安排你和张角相亲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,张角这人很少出门,是相亲之后一道回庄园你才知道邻座那栋别墅楼是张角在住,不过那会儿你正和刚谈的小男友如胶似漆,抽工作之余和张角草草见了一面后,你就和这个阴沉乏味的男人再也没联络过。

    再见到他是在公司年会上,因为取得了新项目,你一时高兴喝的烂醉如泥,董事会的人对于你和张角相亲的事略有耳闻,以为张角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,就把电话打给了张角。

    张角一来公司那些员工股东们就跟着乱起哄,你也不知道被谁一把推进张角怀里,浑浑噩噩的以为是你养的那个年轻小男友,很依顺的就跟张角走了。

    没弄清张角是怎么把你塞进了那辆暗红色的跑车里,车门一关整个车厢里暖烘烘的热气立刻就让你浑身燥热起来,疯狂扒着出会场的时候小助理小跑着送过来的狐狸毛披肩,另只手胡乱去找降车窗的按钮。

    张角坐进驾驶位,看着你在他好容易暖起来的车里好像身上惹了虫子的模样,只好把你那边的窗子打开。

    冬日的冷风从外面吹进来,你暂且清醒了些,弯腰脱下了两只磨脚的漆皮红高跟鞋,故意东倒西歪的丢到了中控台上。

    张角拿你很没办法,收走那两只高跟鞋放回了你脚下,横身穿过你去拉你侧面的安全带。

    张角身上有股祥和温暖类似于禅院香火的味道,和你那个还在读大学的年轻小男友很不一样,但因为酒醉,你只当是小朋友换了时兴的新香水,伸手就贴到了张角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的衣服宽松,你的手轻而易举探进了他上衣下摆,掌心摩挲过他腰腹劲瘦硬朗的骨骼,最终停留在他腰间冷冰冰的皮带上。

    “好凉…”这条皮带对于醉醺醺的你来说太难解,你不想费工夫,抽出手落在张角脸颊,伸手试图在他脸颊捏起一团软肉。

    但他太瘦了,皮肉劲实的精瘦,脸上几乎捏不起一丝松垮的皮褶。

    “宝宝怎么瘦了,是最近学习太辛苦了吗?”

    没能如愿捏捏小男朋友的脸,你不痛快的哼唧了声,环臂揽住了张角的脖颈,花妆的红唇几乎擦到他耳垂上的绒毛,撩拨起一层带着暧昧水汽的痒。

    你用有些毛绒绒乱糟糟的发顶抵在张角脸侧蹭着他,从他的角度见不到你被酒熏红的面目,他只从那只尚能视物的瞳孔里瞥见了你的半面,栗发下被车内漆黑重色衬托的霜雪一般的凄白面容,及那张靡艳惹眼,浸润了十足酒水甚至有些发肿的的水红唇。

    像只恃夜摄魂的野狐艳煞。

    张角在心中是这样形容的。

    他没按捺住心底的清明亲了你,这个吻太重,几乎将你唇上朱红的色泽吃了个干净,叫你双唇充血泛红,微张着大口吸取着车内燥热的气氛。

    生意场上你也算阅男无数,怎么让男人这种动物血脉偾张你很清楚,血气方刚的小男友最吃不了这套,但你并不许他亲你嘴,因为要你钱养活,他有点怕你,所以一直很听话,这次破了规矩,你忽的生气起来,伸脚踹向了张角胸膛就把人踹开了。

    平常和小男友玩闹你是有度的,但今天却极用力,你清晰的听到那个阴影几乎投掷吞噬你身影的男人闷哼了声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重,不像青年稚嫩,你终于反映出不对,拨开故意凌乱遮住脸的栗色波浪卷发,从晚礼服暗兜里掏出手机,打开了手电筒往张角脸侧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