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的一个傍晚,日暮西斜,蒋义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镇上往家走。

    为了娶到小寡妇,他这次连家底都掏空了,小寡妇夫家提了要求,非得要给十两银子才放人。

    “不要脸的老东西,黑心烂肺的玩意儿,要这么多钱,一个个的等着老子的钱打棺材,老子就当做了好事,但愿那些老东西能早日用上。”蒋义花了大价钱,心中不忿,边走边骂着小寡妇夫家的人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蒋义忽然眼前一黑,接着身上便吃痛起来:“谁?是哪个王八羔子下黑手,有本事放开老子,一对一比个高下。”

    这会天色已暗,蒋义又被蒙着麻袋,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胡乱瞎吼。

    然而回答他的,又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孙同本就后悔上一次下手太轻,放过了这个畜生,这一次有了东家的吩咐,他半点都没留情,专打蒋义那只爱打人的手。

    不过他和唐平心里还是有分寸,牢牢记着清荷的话,只废蒋义的手,不伤他性命。

    达到目的后,孙同和唐平迅速离开现场,留下套着麻袋的蒋义瘫倒在路边的树林里。

    唐平前两天就来这条路上踩过点,特意选在这个树林边偷袭蒋义。

    此处丛林茂密,路边两侧多为高大的树木,其他路段看不见这段路上的情形,除非是有人走近了看,否则根本发现不了有人在打人。

    蒋义右手被废,又被打得晕了过去,一直到晚上,他爹娘等不到

    他回家,才叫了蒋义的大哥蒋松出来路上寻人。

    找到蒋义后,蒋松就不想再管,他和父母已经分家,按理来说父母多由长子奉养,可蒋家二老偏要拿着大半钱财跟着小儿子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,蒋松心中对蒋家二老颇有怨气,也并不待见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弟弟,兄弟俩之间根本没什么兄弟情。

    小儿子躺在床上不知死活,大儿子又不管。

    蒋义娘心疼小儿子,对着蒋松破口大骂:“杀千刀的,你还有没有良心?你弟弟都这样了,你就想着回家,也没说帮着找个大夫看看,早知道你这么狠心,老娘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。”

    蒋松莫名被骂,心里更加难受,有哪个当娘的会动不动就说自己孩子该死。

    他把头一梗,硬着心肠道:“反正你老人家眼里只有蒋义,日后有事别来找我了,就当我死了吧。”

    以往蒋义娘骂蒋松,蒋松总是闷不吭声,这一次他不想再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