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
    她傻傻地张大嘴。

    一阵风起,樱花树上的粉白扑簌簌地飘散,纷繁到迷了眼睛。她看着一地的圆瓣轻盈又脆弱,被卷着扑在周衍的脚边。

    “那,”她偷偷T1aN一下被他吻过的地方,“那你早去早回啊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周衍点头,追着他的脚步,目送他上车。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中,还在迷茫。

    在路边花坛边沿坐下,她拂去箱上零落的花瓣,撕开封口,里面是一摞摞装好成册的相片和成盒的胶卷,最上面是一串钥匙,拴着的铭牌上刻着“煤矿博物馆”五个小楷。

    好像生活天翻地覆,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
    面前是周末早上怡然悠闲的城市街道,有yAn光,有烟火,有缓缓流淌的时间。

    震动的节奏敲醒了她的怅然。

    这通电话来的实在意外,但她又感到依旧平静。

    “喂,妈。”

    毕竟没有规则就是这个nV人的规则。

    “雀雀最近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她们几乎半年才通一次电话,每一次都要在变化的嗓音中重新认识对方。这一次她有些疲惫,语气更为温和亲切,透出了日积月累的衰老。

    可是该怎么回答呢?如果是今天,她并不开心,如果是最近,那就,

    “还不错吧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你是不是……考的不太好来着?”何菲努力回忆着,又显得力不从心,“算了记不清了,我也没有JiNg力记这些了,你记着好好学习,好好学理科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李蓝阙将箱子放在脚间,仔细捋开胶带,沿着开口缝隙重新压平。一双穿着健步鞋的脚,以及一只柯基犬的断腿,先后在来了又走。

    “你有你姐的消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