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雨这事怪风雅的,蓝玉斋自然也附庸,他搂着蓝玉斋无所事事,蓝玉斋也愿意老老实实地拿着本书让他当竹夫人那么抱。不过他那手实在闲不下来,蓝玉斋严丝合缝的衣襟让他看着就手痒痒,于是就慢慢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,解完了就去捻他在雨气中变得微凉的奶尖。

    一般到这种时候蓝玉斋就会把视线从书上转移到他的脸上,并配上相当不耐烦的眼神和平直的嘴角,一张嘴就是正人君子一般拒绝的连招。

    暮尘歌心想要是早想拒绝便在他解开第一颗扣子时跑了,哪等到衣服都快脱了才冠冕堂皇,统统当作没听见,并且更加顺理成章的解开更多系带。

    蓝玉斋会很有意思地不再拒绝他,把视线挪回书上,当他不存在似的任由他把所有衣服都脱干净,直到赤身裸体地躺在榻上,手里还拿着那本书翻页,这种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无视把戏每次都让暮尘歌心里痒,他也乐此不疲地调戏蓝玉斋,他先受不了,扯下蓝玉斋的书操他,和蓝玉斋先受不了主动放下书,似乎是这个游戏的两种结局。

    暮尘歌抬起舌尖,吐出的烟雾在空中形成一个不断变大的圆圈。

    不知道茯荼那小子在干什么,最好别是在操蓝玉斋。自己渴的时候能喝到水的人都格外可憎。

    他一边想着,一边说了句:“别上来。”

    床边的人顺顺当当地站好,暮尘歌转头看过去,穿着白衣的少年人乖顺地低着头。

    暮尘歌上下打量他一番:“长得跟玉斋小时候确实挺像的——雪子衣,滚过来。”

    木轮辘辘从碎石路另一端过来,即便造物精巧,也不能这人坐着的是轮椅的事实。

    来人黑衣未染风雨,双眼被黑绸所覆,虽然看起来生了张好面孔,却只是为又瞎又瘸增添了更多叹息。

    “宗主不喜欢他吗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听起来比暮尘歌还要成熟沉稳一些。

    “长得像有什么意思,玉斋那张脸也就那样,有趣儿的从来就不是皮相。”

    “‘也就那样’……宗主真是大鱼大肉吃得多了,撑得无所适从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跟宗主说话呢,”暮尘歌对于合欢宗内没大没小的风气进行了毫无作用的批评,“有消息了吗。”

    雪子衣道:“魔族尔宁王成为实力最强的王,并且有继续战争成为魔族唯一领导者的趋势。我们的人找到冀衡,却来不及进一步调查就被发现,但可以推测出,他是魔族与修仙者的混血。人间兴起了新教,崇拜叫杀神的神明,原型来自被用在战场上的魔族。”

    暮尘歌想了一会:“这都哪儿跟哪儿啊。”

    雪子衣:“我的职责只是打探消息,思考背后的联系不在工作范围之内。”

    暮尘歌挥了挥手:“继续观察吧,这事儿也许和尔宁王有关系,晚上我问问玉斋看见什么有用的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