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稚生的古怪是刘冬最近才注意到的,明明前几天还是风雨欲来,这两天倒是没那么让人胆战心惊了。只是有一次进办公室的时候,竟然看到这人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摇,还皱着眉头在思索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刘冬不认得那拨浪鼓,就算他是俞稚生的贴身助理,一些私密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,所以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以为俞稚生是到了年纪,想要孩子了。

    这可把他吓得不轻,从来没听说过俞稚生跟哪个女人交往过,更何况他还有个原配呢。

    俞稚生也完全想不通,因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,只是心里奇怪的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种不安感一直持续到下班回家,开门看到人的时候一下子放松了下来。像是傍晚倦鸟归巢,本能的感到安心,只是他自己故意忽略了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楚涵把阳台上的绿萝抱了进来,天气太冷了,再这样下去就要冻死了。

    他转身,两脚站不开似的,看到他才问:“这个放哪?”

    俞稚生没反应过来,他哪知道这些,便说:“随便放哪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那人还顶了回来:“随便是哪?”

    “随便就是随便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楚涵手里像是打滑一样,手里的花盆差点脱手,要不是俞稚生手疾眼快地走过去接住,真该摔了一地。

    他急哄哄地大叫:“你就不会小心着点?这玩意儿砸了多麻烦?”

    楚涵被他吼得一愣,他也是不小心的,没想到男人气成这样。

    他低头:“唔,我下次会小心的。”说完穿着拖鞋走到了客厅里,像是知错的孩子,被大人教训了也不敢声张,这副温顺乖巧的样子让俞稚生剩下的话都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心里还有气,他委屈个什么劲?他做错了事还不让人骂了!

    一晚上他都怄着气,没再开口说话,楚涵也跟个透明人一样,自己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块面包,对着面包慢慢啃,就像过冬的松鼠一样。

    俞稚生一个人坐在餐桌上,差点没气死,他拍着桌子喊:“你不会去厨房做点吃的!”

    楚涵茫然回头,愣愣盯着他。

    俞稚生:“我还饿着肚子呢。”

    这下楚涵听明白了,他问:“你想吃什么?”

    “随便。”语气不是很好。